What doesn't kill us make us stronger,這句很有哲理,學習了
在廿多歲時其實有另外一門事業在發展,投入了10年時間,比天文付出了不只十倍努力,誰知是有心栽花花不長,無心插柳柳成陰,不知最後是否還是要相信宿命,反而只作玩票性質的天文工作,最成養妻活兒的生計,太太婚後也辭掉教師的工作,從她懷孕至今,除了我到西藏考察或到台灣拍星外,我們和新生女兒24小時在一起的,所以也沒有僱工人。當然就算是"失敗"了的另一門事業,中間累積的經驗,認識到的人,也不是一般在職可以得到的。
談到挫折,正如我一位大學同班同學所說,每一門成功事業之前都要遭數次滑鐵盧? 當然他三十歲後公司上市了,所以沒問題。香港的中大電子工程系好像有不少這類人,由諾貝爾物理學家高錕教授70年代來港開辦,後來當上了校長,當年的校長坐駕是Volv0 240,很樸實的,學長也有好些上市公司主席。中大生都或多或少有些開創的天性,那種情懷就如錢穆先生作的新亞校歌所說:
手空空,無一物,路遙遙,無止境。
亂離中,流浪裡,餓我體膚勞我精。
艱險我奮進,困乏我多情。
千斤擔子兩肩挑,趁青春,結隊向前行。
當然我還是為口奔馳的小經營,完全天淵之別了。唯一自我安慰是,很喜歡自己目前的工作,也認為若目前工作做得好,會對社會及下一代有正面影響的,若我停留在原有的工程師工作,是不可以有同的發揮的。
談到馬來西亞或東南亞的市場,其實我沒有很深入的逐一研究,但我的確在那面有合作夥伙,單是下這數天已有一批出口單要處理,但都是我花了些時間去了解,認同其營商風格的才合作,其業績肯定不是唯一考慮。但由於我不直接參與當地工作,也希望留些空間讓有能力的人去做好自己市場的事,所以我不會評論太多。
全球的業餘望遠鏡市場,若以零售額去算,應是超過50億但不到100億,某程度上是一個很小規模的產業。幸好在行內的競爭也不算十分激烈,例如很多很有名氣的老牌子,其實也不是想像中的大。例如大家推崇的高橋FSQ106,有一個說法是每年全球銷售不足100台,因為她每次跟Canon Optron訂的FSQ鏡片就是數百組,足夠數年的銷量 (這點跟上週與景德光學老闆楊德良先生談過,他了解的數字也相若):
http://www.cloudynights.com/ubbarchive/ ... art/2/vc/1the minimum batch size Tak can buy NOW is enough for 4-500 new FSQs. Based on their sales history, that is at least a 5 year supply.
合理假設TOA130及150銷量更少,而大多銷量都集中在價格較低的FS60,以前的Sky90或近來出品的FSQ85,那可以大概算出來高橋折射鏡一年在中國、香港、澳門的總業營,可能不超過(或多不了多少)我在同樣市場銷售的APM折射鏡,因為只計那些304、254、228、203等大APO都數百萬元了。APM沒有自己品牌的赤道儀,但高橋也沒有像APM出品大口徑科研望遠鏡,單去年我幫她處理一張新疆中科院的1米反射鏡合約已是50萬歐元了,台灣鹿林天文台的1米鏡也是APM搞的。據早前拜訪rogerrao兄,他也說整個台灣的FSQ106不超過10台。
所以結論是,只要有好的產品,無論是頂級的APM、性價比極高的Sky Watcher,又或者要時間去發掘優點的如LVI,只要選對了產品,用心去發掘其性能,花時間向市場如實解釋其優缺點,做好售後服務,用戶最終會認同,並用自己的鈔票去作”民主選擇”的。
當然所謂木秀於森風必摧之,但同時大樹之下無大樹,要開創就要面對阻力,突破阻力後便會事半功倍。我看過一些由開業至今都受到會社或論壇照顧的天文公司,最後就像溫水煮蛙一樣,忘記了賣東西還是要把服務做好,甚至認為客戶的錢是要無條件奉上給他們的,十年廿年後一遇困境便沒有意識如何把業務重新推上增長的路上,要知道我是02年才全職運作星河科研社的,那時間已過了哈雷彗星回歸的熱潮,也過了97年前香港酒池肉林一樣的旺盛市道,在那年代香港是一個經濟擴展的狀態,市場份額不斷增大,任何人都可搭上順風車。而我02年全職投入一年之後遇上沙士,在開業初期任何都要投入的情況下,10年生活開支儲備像水瓜打狗一樣,而Cloudynights上一個共識是全球的觀星愛好過去二十年減少了一半,客觀環境也不利新加入的競爭者,所以我有所有的理由去放棄或做不好,但結果是03年至今每年持續雙位數字的增長,也要增聘人手,每年要發展項目的地域也在增加,貴價器材如派拉蒙及高端的SBIG也不時賣到遠至印度。我現時手上有一個正在落實的項目,這單一項目應會比我開業至今的業績總和還要大,所以暫時看前景還是正面的。
當然在創業路上也不時遇到一些不如意的事,包括其他競爭者的惡言。例如01年時跟香港太空館的一個合作項目在運作一年後出現了矛盾,事後便被大造文章,口出惡言的包括了當時不中標的一些人,我手上有文件顯示他們假冒有限公司去投標,在香港是刑事罪行,不過香港太空館沒有採取行動而已,人家的事我沒興趣理,但若顛倒是非就很無聊了,所以我一直說,若我的客戶包括最大的地產集團新鴻基、城市大學、北京天文館、台灣大學、本地及東南亞的眾多公私營機構及大學,也有不同的國際品牌邀請我作為地區總代理,若那都是騙回來的,那我的水平也真的十分高了。當然,從他們的角度去看,把更強的對手說成質地有問題,是理順自己問題的最好理由。